【轉貼】讓孔子教我們愛
《當生命受傷未癒》今日在書架上看到一本書感覺不錯特與眾弟兄們分享看看大家的感覺。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述而篇37章)
如果依人的本心,人都是願意去愛人的。人之所以不愛人,都是因為他被一層層愈來愈厚的防衛機構所遮蔽,無法表現出來,通到別人的心中。也可以說:是因為人忙著照顧自己,防衛別人,所以來不及去抒發自己,關懷別人了。
而人為什麼會有這一層愈來愈厚的防衛機構呢?如前文所提到的,就是因為人心受傷未愈。也就是:在人心因受到攻擊或威脅而臨時張開的防衛網,事後卻沒有及時撤除。為什麼不撤除?又因為人沒有認真反省他受傷的緣故,只想躲在保護網後苟安,遂使他的生命愈來愈脆弱,心靈愈來愈缺乏自信,也愈不敢走出防衛去愛人了。
所以,在每一次危機或受創之後,立即善後以恢復生命的健康是十分重要的。如果生命已經被厚厚的繭所裹住,那麼全面檢查自己的身心狀況,下工夫去把厚繭慢慢磨掉,也是人生不可逃避的功課。
但這功課該如何著手去做呢?我們不妨參考身體有病痛時如何去進行治療的程序,來說明心靈受傷時的同樣做法。
一般談到病痛,總可以區分為病徵、病源、病因三層。病徵就是種種表現於外的症狀,如發燒、疼痛咳嗽、暈眩等等。病源就是病的發生點,也就是所謂病灶,如發燒可能是來自感冒支氣管發炎,也可能來自胃潰瘍等等,總要找到病灶,才能下手治病呀!病因就是致病的原因,是細菌、病毒感染?還是代謝失調?還是癌細胞受刺激大量增生?也得找到正確的病因,才能有效投藥把病治好。
身體如此,心靈也一樣,只是在身體稱為治療,在心靈稱為修養罷了!
首先我們也可以來看看心靈受傷會有什麼症狀呢?
總的來說,就是生命會流露出一種緊繃的跡象,即所謂「戚戚」。戚者,憂憤疑懼之貌,這正是全身防衛系統打開、通電、注意可疑對象、分析可疑資訊......的表徵,這當然是緊張、僵硬、敏感、煩躁的。如果只是偶然緊繃,倒也罷了!若經常如此,就表示真的有病,這病就稱為「神經衰弱」或「慢性疲勞」。原來神經衰弱者,就是防衛機構一直在戒備狀態,沒有適時鬆開,遂導致如緊繃的橡皮圈般的彈性疲乏也。這當然會使人變得遲鈍又過敏,而陷於慢性疲勞。所謂慢性疲勞,就是人事實在疲勞中,人卻不察覺,結果疲勞在緩慢增強人還是渾然不覺,照樣打拚,終致越過身體負荷的臨界點而發病乃至暴斃,這就是所謂「過勞死」。所以,一定要及時警惕這種狀態,趕快加以緩解,如一般說「餓過頭就不餓了」或「睏過頭就不睏了」,是真的不餓不睏嗎?只是麻木遲鈍罷了!但這時人其實又是煩躁不安易怒的,無法體諒關懷別人的。這時還是趕快出去休息才對!
而相反的,生命在健康狀態中一定是從容舒坦,開放靈動的,這就是所謂「坦蕩蕩」,也就是放下所有防衛機構,門窗打開,空氣流通,歡迎所有客人進來參觀小坐。因為我家沒有任何違禁品或見不得人的隱私,也不怕你檢舉或者見笑。真的,人只有在健康自信、開放自由的存在狀態中,才能夠行有餘力去無私愛人。在生命疲累病痛、灰黯低潮的時候,本來該先關起門來照顧自己才是。這時若還勉強去照顧別人,何止力不從心?根本是無可避免地會參雜私心,使愛變質為利用依攀、利益交換的。
所以,還是多多從生命受傷未愈的症狀如「長戚戚」之類去及時警覺,先認真做身心修養工夫才是。
[ 本文章最後由 fire409 於 2005-10-17 11:22 PM 編輯修改]
《最聰明的人是有過立刻就改》
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雍也篇3章)談到身心修養、反省改過,一般人總有畏難之心。總覺得人生已經夠苦,何妨得行樂時且行樂,幹嘛要去碰那些艱難辛苦的什麼修養工夫?
真的,當人認真面對過往的過錯煩惱、創傷陰影,的確不免有羞愧難堪之感;真想要扭轉自己根深柢固的壞習慣,也的確會覺得才改又犯,真是克治為難。遂因此有了一個錯覺,以為修養改過之事是難的,也遂因此逃避過錯,不免得過且過了。
但人生的辛苦艱難,其實完全不是由做修養工夫而來的;而相反的,完全是因不做修養工夫所致。正是因為有過不改,創傷的陰影才會留在心中,防衛機構才會不能撤消,人才會對疑似的外界事物憂懼過敏;因而遷怒遷憂遷懼,別人無辜倒楣,自己也愈活愈沉重,對於這種情狀,我們不妨比喻為人生的債務,只要有一過未改,便是欠了人生一分債,如此重重累積,人焉能不感到負擔沉重呢?只因得過且過,逃避面對,所以一時間好像還滿輕鬆罷了!而當人終於願懇切面對自己去下工夫克治之時,只是將本來就存在的沉重事實揭開,讓人乍然驚覺原來自己負債如此沉重!而這些債務是因認真修養造成的嗎?應該說全是因過去不及時做改過工夫而累積下來的呀!
所以,不管面對過去歷史陰影會讓人多麼難堪與沉重,我們還是應該趁早勇敢面對,愈早愈好。因為只要開始還債,再沉重的債務也會漸漸減輕;否則,只逃避得一時,債務仍將愈積愈厚。一般人的生命在兒童時大多天真活潑,為什麼愈老愈駁雜猥瑣?無他,被人生的債務壓得透不過氣來罷了!
所以,我們該效法顏淵,在生命出岔受創的第一時間就勇敢面對,不逃避不轉嫁(不遷怒),於是過錯攤在面前,程度不過一分,人憑著本有的自信與學習能力,真的是很容易就能發現犯錯的緣由(無知?粗心?錯覺?等等),立刻就加以改正。於是這個過失就永不會再犯了,這就稱為「不貳過」。
原來,人為什麼會同一過錯一犯再犯呢?主要就是因為逃避面對。這使得創傷的陰影不消,內心的憂懼仍在,遂使再度面臨類似情境時心虛膽怯而重蹈覆轍。而在二度傷害之後,自然憂懼更深,自信更弱,遂使第三度面臨類似情境時更容易陷於失敗
《原來是為了自欺才貪戀財勢》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里仁篇5章)受傷或者不健康生命的第三種虛假表徵,就是貪戀財勢,當然也相對的逃避貧賤。這的確是人間非常普遍的現象,普遍到人都習以為常,覺得理所當然了;以致對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貪戀與逃避的心理?這種心理到底對不對?好不好?都無暇反省追究。遂使得這種心理慣性慚慚成為人生的陷阱、黑洞,讓人不自覺地往下沉淪陷落。
對此,孔子顯然並不是粗糙地把罪過都推給金錢權勢,如所謂「金錢萬惡」之類,而是先公平地還富貴一個地位,肯定它們的確是維持生活(這是人生的基礎需求)乃至行道(如愛人、助人、創造文明之美等等,這是人生的進級需求)的必要工具,所以才會人人都欲富貴、惡貧賤,這可以說是人情之常,無可厚非。
但問題出在好惡之間是有一個界線或分寸的,這界線分寸籠統說就是「道」。
但「道」是什麼意思呢?我們不妨簡單地說就是指「真實的人生」,包括真實的需要,真實的滿足等等。例如肚子餓時需要一碗飯是真實的,但吃飽了還再吃就可疑;當然美感也可以是進食時的附加需求,但都已吃撐了還勉強吃會有真實的美感嗎?這時就連美感需求也有變假之嫌了。
同樣,我們可以為了達成愛人助人、維護公平正義的理想而先去追求金錢與權勢;但如果在求富貴的過程中就已先傷害人、剝削人,先違背了公平正義,那又有什麼資格奢言愛與公正呢?那恐怕只是假冒為善,以掩飾自己的貪欲罷了!
而人之所以會有這種貪欲或貪戀,則是因為人在吃飽飯之後,本來就必然會有愛與創造這種晉級的心靈需求,但卻不明白或者忘卻這種心靈需求的滿足和填飽肚子不同,不能通過外在條件如富貴(引申之還包括青春、美貌、聰明、學識……)來達成,而本質上只能通過心靈的自覺與創造來達成。換言之,你想要得到愛的滿足就只有真實去愛,你也只有通過真實的愛人行動自證有愛的能力,才能真獲得自尊的滿足,至於金錢權勢,畢竟只是行道的工具罷了,而並不就是道。但人卻由於誤認(誤認工具為本質)或者掩飾(掩飾自己對愛與創造的無能),而把人生努力的重心從本質面的創造轉移到工具面的富貴,而逕以追求富貴為實現人生價值的本身了。於是造成了人對富貴的貪欲或貪戀,相對的就是對貧賤的過度逃避與嫌惡。卻不知就從這過度的貪欲與嫌惡中,反映出人的虛假與自欺。更不知正因這虛假自欺,使他在愛與創造的能力上更無能,而只好更逃避掩飾自欺而不免對富貴更貪戀,遂形成一個惡性循環,促使人愈益往下陷落沉淪。
所以,貪戀財勢、逃避自我是會上癮的,為了避免這種使自我(包括自由、自信、自尊)不斷流失的上癮,人就得時時警惕,不要輕易顛倒本末,錯把財勢當價值、工具當目的、假相當真實,總之是錯把非道當道。而自我警惕提醒的引發點就是在面對富貴的誘惑或貧賤的壓力的時候,這時人心中一定要懇切問問自己:這是對的嗎?這是合理的嗎?或:這不會問心有愧嗎?如果答案肯定,我們才願意接受這錢權名位,告別那貧賤困苦。否則,我們便寧可苦守寒窯,只因真實的心安理得遠勝過虛假的富貴榮華。
當然,並不是富貴榮華本身虛假,而是那想用富貴榮華的表相掩飾內心的空虛無能的用心虛假,而這自我矇騙的用心其實是騙不了自己甚至也騙不倒別人的,明知無效還忍不住去騙,這就更是虛假了!
所以孔子才說:願望得到富貴當然是人情之常,但要警惕的是,如果方式途徑不合理,我們應該毅然拒絕。反過來說,嫌惡貧賤當然也是人情之常,但我們同樣應該提醒自己:如果方式途徑有愧良心,那麼縱然有脫離貧賤的機會,我們也當毅然放棄。
你會覺得這很難做到嗎?其實如果能放下長久的心理慣性,仔細深入地想清楚,你也許會明白,這才是人生真實自然的正道啊!
《處人最難處就在分寸拿捏》
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衛靈公篇8章)?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公冶長篇20章)?
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先進第20章)
行仁當然是要落到存在面上用實際的行動來溝通人我,去連接理想與現實;但怎樣的行動才能真實達成這目的呢?這卻沒有任何行動模式可以放諸四海而皆準,而只能因人、因地、因時而制宜。乃因落到存在面上,每一個眼前當下的真實情境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頂多只能掌握大體,就細部的精準而言,經常是前一刻恰好的行動,此時卻已扞格難通了。所以,我們便須參考大體,然後針對現實作細部的微調,以期能終於作出精準的行動,促成人我間融洽無間的相通。這種斟酌微調的工夫,正是在人際關係上作道德修養時最微妙難測的成敗關鍵。許多人都是在這裡稍一猶豫,便機緣錯過;但略嫌魯莽,便又唐突傷人。待人接物間分際的拿捏,真是不容易呀!真能做得恰好的,已不只可稱為仁,更當針對這種分寸拿捏的工夫而稱之為智了。?
原來仁是偏指動機的純正、愛心的飽滿,這大致靠內省或自我澄清的工夫。智則偏指行動的準確,分際權衡的恰當,這則須靠實際經驗的磨練,即王陽明所謂「事上磨練」或今所謂「從做中學」。
當然,歸根究柢,智心仍是從仁心分化發展而來,理智的冷靜清明仍是基於真我的自信與無私,所以分說仁具智也可以,總說仁以包涵智也無不可。?
孔子因此在仁之外別提一個「知」(智),而說一個智者在與人交接時,應對進退是分毫不差的,也不會因遲疑而錯遇與人流通的機會〈不失人〉,也不會因魯莽而說出突兀傷人的話(不失言)。至於一般人呢?就難免失人或者失言了。?
試問人為什麼會在遇到明明可以跟他坦誠地交心或者示愛的機會卻不敢即時表白以致失諸交臂呢?這除了因缺乏經驗而緊張忙亂,更可能是由於舊傷未癒以致杯弓蛇影,為了自我防衛而來不及坦誠表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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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人所以會魯莽發言,導致交淺言深令人尷尬,乃至誤會交惡,也因自我不成熟,欠缺自信,遂反彈為自我中心,急於表現,而來不及照顧他人感受罷!?
總之,在人際交接上所以會分寸紊亂,過或不及,除了經驗不足(智上事)之外,更可能是源於生命的受傷或偏執(仁上事)。這時若只在經驗層次上檢討是不夠的,還當推源到生命內部的歷史癥結(包括創傷情結與氣稟偏向),加以治療矯正,才是治本之方。?
所以,像季文子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也就是拘泥在行動面上,因為深怕分寸不能恰好而對當前事相再三分析乃至沙盤推演。孔子聽說了不免評論道:「其實若僅就行動面而言,檢討一次也就夠了。」原來,若真心自信飽滿,感應敏銳,這時便當應機而行,不要再在思考層而上猶豫蹉跎。而若仍然有疑,那問題也不是出在思考層面,而是在生命本體;這時我們的心思也不該停留在思考上而當透入所有我生命的內部去作釐清才是。?
而到這時,問題便轉換成生命創傷的治療與性格偏向的調整了。前文曾提到分寸拿捏不恰當的過或不及,當一個人待人老是衝動魯莽(過)或者老是猶疑退縮(不及),便證明他的氣質稟賦,人格結構是有偏的,我們便該在這偏向還沒有惡化而偏執之時(因偏向而行事失當而挫折受傷而凝固偏執),及早矯正。?
孔子的學生中,子路(仲由)便正是衝動魯莽(由也進)的典型,冉有(冉求)則是遲疑畏縮(求也退)的代表。所以孔子因材施教,對他們同一個問題(聽到一個好道理是否應該立刻就去做?)卻給予相反的回答:對衝動型的子路叫他且慢,該禮讓長輩,等父兄先示範再跟進,或者先聽聽長輩的意見再決定怎樣做最恰當。而對畏縮型的冉求,卻是鼓勵他趕快去做,免得錯過機會。因為以冉求的個性,你催他快他都還不免慢半拍哩!所以是絕不會過而只怕不及的,多鼓勵他立刻做反而容易剛好找到平衡點。?
原來最恰當的愛是心靈自由的人才做得到的,所以我們不該為了自由的愛而欣然付出更多的修養工夫嗎? 孔孟儒家思想
著實著教育人倫之常
四維八德教化人心
如今的教改那麼差
不知道孔夫子有何感想呢 禮義廉恥早就被狗咬走了
所以現今社會寡廉鮮恥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加上高層人士的以身作則
我想孔子看到也會上吊自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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