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JHorng 發表於 2011-9-15 20:02:52

軍機事件 唉
學弟我記憶猶深
我念高職時就有軍機相撞在我學校上空
印象中好像是F5E和AT3的樣子
結果AT3訓練機教官及學官身亡
F5E經滑行墜落田中 駕駛腳傷截肢
因AT3殉職人員屍塊掉落學校圍牆周圍
當時主任教官還把在上軍訓課的班級趕緊去封鎖現場
地點      新營上空
時間   七十四至七十五年
結果F5E駕駛截肢生還
AT3駕駛兩人罹難
至今那屍塊掉落還有 一隻眼睛遺留在老師宿舍的情景
深深的還在印象中
向這次殉職的飛官及過去不幸罹難的空軍將 校 尉 學官   至敬

night580817 發表於 2013-12-30 08:23:33

http://imageshack.com/a/img203/4687/dbpf.png
我還保留當時民國74年的剪報,向當時罹難的飛行軍官致敬,我是當時目擊撞機的學生,民國74年12月17的,我們學校(當時校名是省立新營高工)剛剛下課,聽聞爆炸聲,往天空一看,原本以為是搖控飛機爆炸,但是怎麼會有降落傘彈出呢?瞬間聞到很重的汽油味道,其中有一位同班同學,跑到腳踏車停車場看狀況,殘不忍賭,學校教官幫忙清理現場,當天下課來到我們腳踏車停車場,已被清理乾淨了,不過有一位學生的腳踏車還留有血跡,這位倖存的飛官有在網路分享他的心得http://www.taipeimarathon.org.tw/%E5%BF%83%E6%83%85%E6%95%85%E4%BA%8B/%E6%92%9E%E6%A9%9F.htm

撞機是人生轉機的開始

許德英

民國七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飛行序列排著「始曉」訓練任務,我不得不在大寒流天起個大早,用F-5E戰機追著黎明晨曦,飛上天去執行「攔截兼纏鬥」的戰技操演。

落地之後,身著單層飛行衣的我,卻因戰鬥動作的激烈而全身汗水溼透,看著同僚身上也冒起那汗氣蒸發出的白煙,趕緊要大家先擦完汗、穿上夾克,才開始任務歸詢。

起飛卻沒有落地

當時我是四機領隊的分隊長,飛行時間有一千二百多小時,做完第一批訓練的歸詢,緊接著又是第二批同課目的飛行。誰也沒想到,第二批的飛行前任務提示,已然劃上了我戰鬥飛行生涯的句點。

四架戰機在天上的攻防操練既緊張又剌激,雖然意猶未盡,但因安全油量的限制,只好停止課目由戰管引導返航,兩機一組先後加入嘉義機場的航線管制區。

飛到機場航線強制報告點,我呼叫:「通過航線加入點」

「許可繼續進場,五邊5浬再呼叫」塔台回答。

我剛說「照辦」就與中興號教練機對頭相撞。

相撞前,我因為飛機轉彎的視野死角,並沒有看見對方;撞上後,撞擊力量立刻使我陷入昏迷,對發生的一切情境全然不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次有起飛,卻沒有落地的空難!

我的左腳呢?

飛機相撞是我人生噩運的結束,因為我雖未能即時閃避或彈射跳傘逃生,但隨後的遭遇,要不是有幸運之神伴著我,怎麼能總是化險為夷,順利得到死裡逃生的救護呢?

先是對方的飛機撞擊到我壓坡度轉彎的機腹,因而引爆座椅的彈射火箭,意外的將人椅穿破座艙罩彈出機外;昏迷的我,才能隨著緊急逃生的彈射座椅,逃離撞裂燃燒的飛機。接著是降落傘自動展開,飄降到新營市新東國中的操場,獲得正在上體育課湯立新老師的協助落地,以及校護蘇瑞菊小姐的止血急救,倖免了墜地的二度傷害與失血過多的險境。

最幸運的是,看到空中相撞追蹤而至操場的警車,馬上送我到新營張外科,緊急輸血後用救護車轉送台南空軍醫院。經X光檢查,發現受創嚴重的部位是:腦震盪、血氣胸、脊椎裂損、左手肘開放性骨折、右膝蓋骨碎裂、左大腿內骨折、左小腿粉碎性骨折等,台南空軍醫院無法醫治如此重創,立刻申請救護專機急送台北三軍總醫院。

一個多月後,我從腦震盪的昏迷中甦醒,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掙扎地問周遭的人:「我怎麼會躺在這裡?」

沒有人回答我。突然間,一股劇痛自腳底生起,我禁不住的睜開眼往下一看,驚恐立刻取代了劇痛,張口嘶聲大叫:「我的左腳呢?」

單腳游泳復健

身心慘遭嚴重創傷的我,開了14次刀,輸了7,000西西的鮮血(血債血償,至今我已還了12,250西西),住了20個月的醫院,終於能左腳穿著義肢、雙手撐著枴杖出院了。

在身體復健方面,游泳是我的大功臣。回想當年首次下水,在池中用一隻腳踢水,會造成不平衡而歪著游。不得要領的游了一會兒,突然想到我飛的機種是F-5E,它裝有兩具發動機,平時就練有一具發動機故障,造成單邊推力不平衡的操作經驗。水裡與天空一樣是三度空間,用划水的角度來調整方向,即刻彌補了單腳踢水的不平衡。

特別是用眼睛看著池底的黑線配合,更能體會目視飛行時用「天地線」作參考基準,再用手當調整片的訣竅,沒多久就克服障礙游成直線了。十五年後的今天,我仍持續不斷地以游泳復健,千禧年還參加日月潭橫渡呢!

在心理復健方面,雖有精神科醫生的治療,長官、同袍、親友的協助,以及妻子的容忍與激勵,仍然無法接受「為什麼是我?」的慘痛事實,重大創傷「壓力症候群」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

儘管失事調查列出相關肇因,空軍也規畫出航線的「防撞計畫」,卻凸顯出一個事實,就是那次相撞「假如不是我」,也可能會發生在別人身上,因為當時的飛航管理體系存有瑕疵。

換個跑道再起飛

心理調適是一段內心煎熬的過程,除了以「筆桿」取代「駕駛桿」,摸索心靈表白的出路之外,也想面對個人的慘痛經歷,找出「為什麼是我」與「假如不是我」的答案。

這種「人溺己溺,感同身受」的心境,促使我蒐集相關資料,從自己的案例開始探討,並積極參加國內、外飛安課程的學習,全力投入飛安管理的研究。「從天上摔下再爬起」的信念,使我經常發表確保軍、民航飛安的建言,希望空難的悲劇,永遠不要發生在可以預防,卻又疏於防範的狀況下!

回顧成殘十六年的歲月,撞機是我人生轉機的開始。當我坦然面對撞機的事實,反而使我走出重大創傷症候群的陰影,不但安然渡過身、心理的復健期,更能獲得「空難倖存者,飛安代言人」的研究肯定,人生轉機成「換個跑道再起飛!」



關於作者:許德英,原先是空軍作戰飛行官,失事後改為空軍司令部少校軍官,現已退役,目前擔任中華航空公司地勤安全官,負責飛航安全。

[ 本帖最後由 night580817 於 2013-12-30 08:29 編輯 ]

邱明宗 發表於 2013-12-30 08:55:24

為好友祈福!!(空軍401聯隊F5戰機撞山)

現在政治環境和氛圍下,我們購買新戰機的能力,可說是不可能的任務,再加上要看美國和中共臉色,我們空軍只能以上世紀的戰機裝備撐起我們空防的一片天,可憐的空軍,不知到何年何月何日,我們的失事率才能降低?

邱明宗 發表於 2017-12-1 12:37:21

此型飛行器,已經是上個世紀中期,所研制出來的,也快一甲子的壽命,我空軍一再的延壽,就是要保持我空中之戰力,卻苦了駕馭的飛行員,真的是拿命與飛機博命,不禁要豎起大姆指來稱讚這些年輕小伙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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